「陛下，此举恐激起士议，」杨廷和劝谏时，朱厚照正在把玩新铸的「算珠冠」，珠串间嵌着微型火铳模型，「士议？朕让他们算算，是笔杆子硬，还是火铳管子硬。」

与此同时，陈大锤秘密将李铁算接入匠官工坊，炉中熔金正浇铸新的算珠模具。「别盯着冠带，」陈大锤将刻有「工器进士」的算珠塞进李铁算掌心，「咱们的战场，在考工院的火炉里。」

闰五月初二，紫禁城偏殿。技术礼法司会审徐泰旧部「磁石数据泄密案」。王守仁翻动卷宗，忽然指向《礼记·月令》批注：「「毋发令而待，以妨神农之事」，此数据用于春耕磁石埋深，正是「神农之事」，何罪之有？」

锦衣卫千户冷笑：「若将春耕数据倒推，即可算出火铳膛压，王大人敢说毫无关联？」

殿中气氛凝固时，朱厚照忽然开口：「朕有一法，可断此案。」他取出「工器礼法之印」，印面算珠链在烛火下投出阴影，恰好覆盖卷宗上的磁石参数，「此印可判阴阳，数据若属民生，印下显「礼」字；若属军工，显「工」字。」

当值太监捧来印泥，众人屏息注视。朱红印泥压下，「工礼交融」纹缓缓显现，既非纯「工」，亦非纯「礼」。朱厚照大笑：「阴阳相生，工礼并存，此案依「民生技术误触」论处，罚俸一年，结案！」

退堂时，王守仁摸出袖中算珠，发现每颗珠子竟暗藏磁石，可随「工器礼法之印」磁场变化而转动。他忽然明白，所谓「阴阳相生」，不过是皇权用磁石机关操纵的视觉幻术——真正的裁决，从来只在帝王一念之间。

戌时初，文华殿檐角新结的冰棱折射着月光。朱厚照望着太学方向的灯火，听张忠禀报：「杨慎已将《农器图谱》刻版，扉页题「天子圣明，工器佐礼」。」

「很好，」朱厚照转动「工器佐礼」质证章，磁石吸起案头算珠，组成「临卦六三」卦象，「告诉陈大锤，该让佛郎机人尝尝「错卦陷阱」的滋味了。」

与此同时，应天府书肆推出《工器护本论》修订版，新增「算学即礼学」章节，引用朱厚照「算珠分阴阳」语录作为开篇。杨廷和在自家书房焚化《请废算学科疏》草稿，灰烬中飘出半片算珠，珠面「工」字被火灼得发亮，宛如一滴凝固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