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云川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在她的脸上,只见她原本笑意盈盈的面容瞬间骤变,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眼前寒光一闪,酒杯竟被她狠狠击碎,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宴会上格外刺耳。
刹那间,那日小郡主与他私下密谈时的叮嘱在他脑海中轰然响起,心中不禁一凛,难道这就是小郡主千叮万嘱让他务必提防的事情?难不成问题就出在这酒里?
越云川猛地转头看向平落,凌厉的眼神中满是询问。平落跟随他多年,早已默契十足,立刻心领神会,快步上前,一把拿过酒壶,只匆匆扫了一眼,便迅速凑近越云川耳边,压低声音说道:“主子,有剧毒。”
得到确切的答案后,越云川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如霜,像一把锋利的匕首,直直刺向那个刚刚还在殷勤倒酒的宫女,声音冷冽地对平沙下令:“抓住她。”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,所有人面面相觑,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惊愕,完全不明白这好好的宴会怎么突然风云突变。
柴郡主看到女儿这般反常的举动,心里也泛起了嘀咕,眼神中满是疑惑。但她顾不上细想,身为母亲的本能,让她立刻做出反应。无论如何,绝对不能让女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,她迅速起身,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女儿身前。
平沙抓到刚才倒酒的那个宫女,杨芸萋见那粉装宫女,此时抬起自己的手,长指甲里面也藏着剧毒,她大喊:“她要自尽,毒在指甲里面。”平沙即刻挑断那粉装宫女的手筋。
岳阳王与杨镇业二人,看着眼前的变故,便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这粉衣宫女见计划落空皆是因为眼前这位小郡主,她便想挣脱平沙的束缚,要朝这小郡主扑去。越云川见状对平沙说道:“卸了她的腿。”
赵子仪走上前来,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?越云川对平落使了个眼色,平落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猫,赵子仪见猫舔食残酒后立刻七窍流血,倒地而亡。
越云川嗤笑一声:“太子殿下看到了吧!酒是这宫女倒的,这是要置岳阳王府于死地啊。还望太子殿下给个说法。”
赵子仪厉声问到那粉衣宫女:“谁指使你的?”
那宫女阴狠一笑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杨府!”赵子仪惊了一跳,立刻反驳道:“不可能。”杨镇业此时并未说话,不知是谁要将祸水引到杨家这里,此时也不便多言。
越云川此时被气笑了,看向赵子仪:“你是白痴吗?就直接这样审问?她是死士,凭她说什么就是什么?证据呢?”赵子仪见他不识好歹还出言相讥,便有些生气的对他说:“越云川这里是汴京,你少阴阳怪气,胡说八道。父皇与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