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栖心满意足的又给自己添了一碗饭。
容父容母不知何时早就停下了筷子,像是活见鬼一样盯着虞栖瞧,满心想着都是虞栖是不是真的被雪声欺负狠了,于是触底反弹,因此才这般不管不顾起来。
从前……虞栖不是这般模样啊!
大概是因为“虞栖”之前见他们都习惯性地低着头,所以容母容父对于自己这个上门赘媳从来就没认真的打量过,但是今日细细一瞧,虞栖虽然用膳的速度堪称“风卷残云”,但是姿态从容,倒是让人很难生出恶感来。
面对虞栖视若无睹的态度,容父轻轻咳嗽了几声,想要引起虞栖的注意。
据他对雪声的了解,要是虞栖再不回应,等会儿雪声恐怕要闹到掀桌子的地步了。
“咳咳咳!咳咳!”
虞栖头都没抬。
容雪声攥紧拳头,似乎快到爆发的边缘了。
也是这时候,虞栖吃的差不多了,掏出手帕擦了擦嘴,抬头看向容父时眼中带着隐隐关切:
“父亲这是怎么了?要不喝口茶润润喉咙?”
虞栖虽然是这么说的,但是身形却动都没动。
容母未被革职前整日待在官府中,鲜少抽出时间陪容父,而如今一朝之间被革职,心中烦闷,更是门都不出。
雪声性子恣意,又被被他宠得无法无天,虽说是儿子,理应更贴心些,但是却随了他母亲的性子,平日里也难得在他面前说几句好听的话,就更别提体贴入微的关切了。
于是乍然瞧见虞栖一副关心担忧的模样,容父见状不禁有些恍惚,摆摆手示意不用,忽然之间觉得虞栖叫的那声“父亲”还算是顺耳。
容雪声却有些不太满意他父亲的“无动于衷”,不是说好了要敲打敲打虞栖吗?怎么就这么容易顺着虞栖的话往下说了?
容雪声抱着手,嗤笑一声,轻蔑的瞪了虞栖一眼:
“呵,往日安安静静,今日话怎么这么多……”
容雪声挖苦的话没能说完,就被虞栖一筷子嫩笋堵住了嘴。容雪声微张着嘴,瞪大双眼,难以置信的盯着虞栖。
“夫郎刚刚没用多少吧?倒是我疏忽了,来,多吃点——”
听到虞栖引导性质的话语,容雪声下意识嚼了嚼,吞咽了下去。
但是这还不算完,虞栖像是突然之间上了瘾,体贴入微的接连不断将面前的菜肴让容雪声尝了个遍。
害,这笋好,跟容雪声一样损,来,多吃点。
这辣子鸡也不错,夹肉的时候不小心夹到辣椒?没事,反正容雪声嘴这么毒,肯定很喜欢。
……
容雪声也的确像是被鬼上身了,一时之间竟然没来得及反抗,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嘴里。
嘶,这笋是还挺好吃……
嘶嘶,怎么这么辣?
别喂了!他吃不下了!!
……
虞栖全当没看见,见容雪声腮帮子像仓鼠一样鼓,才勉强住了手,对对面目瞪口呆的容母容父微微一笑,落落大方的说:
“母亲、父亲,雪声身为男子有些小性子也正常,不过我看不得雪声饿肚子,只能亲自上手喂他吃些东西……你们不介意吧?”
容母容父下意识摇了摇头。
他们看向面容绯红,甚至耳尖都染上薄红的容雪声,心中多了几分思量,连带着对虞栖都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起来。
难不成……难不成大师说的是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