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冰冷，她目光紧盯着陆肃尧，慢慢开口：“永远不会罢休。陆肃尧，我要你为我所用，要你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，要你跪在地下忏悔你做的所有恶事！”

面前人一瞬间抬起头，眼眶中的红血丝还未消掉，就这样盯着她。

“你害死我父母，放弃我兄长，背叛我们婚约……桩桩件件，哪件不值得我杀死你？”肖九仪嗓音凄厉，手指用力攥紧，指尖嵌入掌心，她却不安分感受不到疼痛。

她眼神中的憎恶和恨意没有半分作假，陆肃尧看着她的神情，心中像针扎一般疼。

“我在殿下心中便是这样的人？”他再次问出了与上次在密道中相同的话。

肖九仪冷笑一声撇开眼神，语调冰凉：“自然。”

“若我说，我当时是有苦衷的呢？”陆肃尧上前一步，拽着肖九仪的胳膊将她拉起身。

“苦衷，什么苦衷？”肖九仪嗤笑，眼中满是不信任。

就在这时，身后对话声响起，堵住了她还未说出口的内容。

“怎么想得到这里见面？”男人的声音沉闷，带着些许不耐烦。

听到声音，陆肃尧很快地藏于假山后。

肖九仪皱了皱眉，并未轻举妄动。

女生的声音清亮，带着些娇媚，慢慢开口：“赞普哥，这边的花开得极艳，我想着在这里你的心情会好些。”

赞普顿珠啧了一声：“你不是被禁足了，怎么还敢这样出来？”

“母后替我求情，今日是她生辰，父皇准允了的。”肖望舒的嗓音甜腻，听得肖九仪头皮发麻。

脚步声越走越近，肖九仪听到的对话内容也越来越清晰。

赞普顿珠的声音透过假山传到她耳朵里：“那日的信封，你传给我是什么意思？”

肖望舒语调柔柔：“没什么意思，赞普哥，我只是想的，你要和姐姐成亲，那对姐姐从前的心上人应该是很有了解的吧，他……”

“有什么了解？”

肖九仪挑眉，嘴唇勾着笑一步步慢慢从假山后走出：“妹妹说，了解我什么？”

肖望舒的神情一滞，就这样呆愣在原地。

赞普顿珠也有些诧异，神情尴尬地同肖九仪对视：“仪儿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肖九仪眉眼间依旧挂着笑，并未有半分不自然：“舒儿妹妹刚才不是说了吗，这里的花开的艳，我特地过来瞧瞧。”顿了顿，她继续补充：“我倒是震惊，父皇知道妹妹擅自出来吗？”

肖望舒站在原地，愣了半晌回神，语调带着不自然：“当然知道。”

肖九仪挑眉撇嘴一笑：“这样啊……”

赞普顿珠看着肖九仪的面庞，皱眉开口：“仪儿，你的嘴……”